学习心得丨寇勇 智能时代:危机?不,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发布时间:2025-05-18 15:58:44      点击数: 350

尤其今年以来,AI的迅猛发展如汹涌浪潮,冲击着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这股科技变革的力量来势汹汹,引发了大众广泛的讨论与思考,尤其是普通人对AI智能时代的到来,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近日,在陕西工商管理硕士学院的名家大讲堂上,聆听了由西安交通大学廖貅武教授带来的《生成式人工智能驱动的管理创新》的讲座,廖教授的见解如同一束强光,刺破了笼罩在人们心头对于智能时代来临的焦虑迷雾。

当众人还在为当下经济发展缓慢,归结为“经济下行”而叹息时,廖教授的论断却振聋发聩:“不是经济停滞,而是我们的学习力落后于智能文明的进化速度”。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开了我对时代进化本质的全新认知。

智能时代的来临,不应被视为一场危机,而应被看作是人类社会的一次深刻进化,是文明跃迁的必然历程。在“人工智能: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引擎”的报告章节,廖教授对中美经济竞争的剖析,让我第一次以AI视角重新审视国际博弈。他谈到“美国经济增长的秘诀就是从旧工业体系跨越到新经济。美国的竞争路线图往上是发展AI产业、往下是让制造业回流,补足去工业化的问题,建构了完整的竞争力与中国竞争。”现如今的连锁“对抗反应”正印证了此观点。当美国对华关税壁垒背后闪烁着芯片禁令、技术封锁的寒光时,本质上是人工智能赛道的卡位战。这让我想起工业革命时期,英国对纺织机械技术的严密垄断,历史总是惊人相似,只不过蒸汽机变成了今天的大模型算法,纺织工厂进化为算力中心,而中国的Deepseek打破了硅谷传统的“堆算力、拼资本”的大模型发展路径,重创了美国AI产业的获利模式,意味着中国AI产业把美国网络科技业在全球的垄断性质给打破了。

“AI大模型正在重构社会经济DNA”,廖教授的这句话,道破了传统工业文明的困局。自18世纪中叶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社会遵循着80-100年的周期规律实现产业文明迭代。每一次技术革命,从蒸汽机、电力到计算机、互联网,都重塑了全球生产力版图。AI大模型作为数字时代的核心生产力工具,正重构人类社会的运行范式。这就如同农业革命让人类从游牧走向定居,极大地提高了粮食产量,养活了更多人口,并催生了城镇与贸易。工业革命更是彻底改变了生产方式,机器大规模生产取代了手工劳作,让商品丰富且廉价,创造出前所未有的财富。这一切发生的规律性事件就是变革,而智能时代革命带来的就是“破局”!

在传统制造业深陷产能过剩导致的内卷旋涡之际,智能时代正开辟出一片崭新的竞技领域。当前社会所面临的发展饱和状态与智能时代变革的必然趋势,通过就业市场上结构性矛盾的凸显、创业生态在转型过程中的阵痛、阶层流动遭遇的隐形障碍,以及行业升级所面临的深层次困境,相互交织、共同展现。这一趋势既是传统发展模式遭遇瓶颈的必然产物,也为智能技术重新塑造社会经济秩序提供了历史性的机遇。那些围绕“工业饱和”与“发展动力不足”的忧虑,实质上反映了旧有生产力与新文明形态之间的摩擦与阵痛。我们当前的迷茫与困惑,恰恰是文明迈向更高阶段前所必经的预兆与颤动。

面对AI智能时代的到来,我们的恐慌到底源于哪里呢?或者说人类在恐慌什么呢!

“好多人看起来很勤奋,实质是不爱动脑筋,总爱听别人讲一讲,迅速懂一点技巧,懂点皮毛,真正推动一个人进步的不是什么工具,而是具有系统性的思维。”廖教授的这句话,揭开了智能时代的核心矛盾。他以年轻程序员对着AI代码生成器不停点击“优化”,却从不深究算法背后的逻辑为例,阐述了我们对思考力的不断缺失即将带来悲哀的结果,那就是程序员被AI智能化所“优化”。这会不会是一种反噬呢?联想庄子说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当学习沦为技巧的堆砌,人类就失去了与文明对话的能力。怎么去理解呢?前不久,我关注了中原书院院长,北京大学后EMBA导师郭春林教授《哲学之道》视频讲座,其中在智能时代的哲学镜像里他以哲学视角更具穿透力的回答了上述的问题:“每一次技术革命都是一次认知越狱。”“AI不是替代人类思考,而是把人从重复性思维中解放出来,去完成只有人类能做的事。”就像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所说的“轴心时代”,当AI接管了知识的存储与计算,人类得以重返思考的原乡,转向更具创造性的深度思考。

智能时代的本质,并非是导致全体人类退化。恰恰相反,它是人类学习力的一次大爆发,是打破当前缓慢发展局面的关键破局之路。郭春林教授认为:“在这个时代,普通人需要具备新的思维方式和跨领域的能力。AI的出现让知识的获取变得前所未有的便捷。以往我们可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图书馆中翻阅资料,如今借助AI工具,输入关键词,瞬间就能得到海量的信息。这就要求我们学会筛选、整合与运用这些信息,从而提升自己的学习能力。比如学生可以利用AI学习软件,根据自身的学习情况制定个性化的学习计划,快速攻克知识难点;职场人士能够借助AI分析市场数据,更精准地把握行业动态,提升工作效率。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学习力被极大地激发出来,不再受限于传统的学习模式与速度,从而推动整个社会加速发展。”这些变革不是淘汰,而是文明层级的提升,如同鱼类爬上陆地,不是否定海洋,而是开拓新的生存维度。人类对于智能时代到来的焦虑,并不止于此,每次社会变革也都是人类自我抗拒之时,本质上是对社会变革中“不确定性”的本能反应。这种抗拒与不安,在历次技术革命中都曾上演,从工业革命的“卢德运动”到人工智能时代的“算法恐惧”,背后隐藏着深刻的社会心理与文明演进逻辑。抗拒不是终点,而是迫使技术回归“为人服务”本质的动力。

去年12月底,在《大数据思维与企业转型创新》课程中,赵加坤老师在讲授“全球第四次工业革命发展历程”中有一张图片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问老师:“为什么每一次工业革命都伴随着战争或者重大社会动荡的出现?”老师转身看向那张图,若有所思的肯定了我的提问。工业革命与社会进步伴随战争的现象,本质上是技术革新引发的生产力跃升与既有社会结构、资源分配体系之间的深层矛盾激化的结果。从历史规律看,每一次工业革命都通过“技术-经济-政治”的连锁反应重塑国际秩序,而战争往往成为矛盾的极端出口。例如,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英国纺织业自动化使大量手工工人失业,形成“机器吃人”的社会危机。这种失业潮不仅冲击底层民众生存,更威胁统治阶层的稳定。为转移矛盾,列强常选择对外扩张,将过剩劳动力转化为战争工具。如英国通过鸦片战争打开中国市场,既倾销工业品,又通过殖民地掠夺缓解国内就业压力。第二次工业革命中,德国钢铁产量在1870-1913年间增长近6倍,但本土资源匮乏迫使其通过战争争夺殖民地。老牌殖民帝国(如英法)与新兴工业国(如德美)的冲突,本质上是存量资源分配与增量扩张需求的不可调和。军事技术革命重构战争形态与战略逻辑,工业革命带来的技术突破使战争从局部冲突升级为全面对抗。再者,国际权力格局的重新洗牌,工业革命重塑国家实力对比,旧秩序的瓦解与新霸权的崛起必然伴随冲突。19世纪末,美国通过西进运动和电气革命实现GDP跃升,其工业产值在1918年已达全球40%,但国际话语权仍被英法把持,这种“实力-地位”错位最终通过二战后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才得以重构。类似地,当前人工智能革命中,中美在技术标准、数据主权等领域的博弈,正是历史规律的延续。

工业革命本质是生产力对生产关系的暴力突破。当技术进步无法通过和平改革实现社会利益再分配时,战争便成为权力重构的“终极谈判桌”。从英国工业革命后的殖民扩张,到两次世界大战的资源争夺,再到当代科技霸权竞争,这一循环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困境,如何在效率与公平、增长与毁灭之间寻找平衡,成为呈现在治理者面前至关重要的方略。人工智能时代是第四次工业革命时代,不仅引发了金融危机,也爆发了局部战争,而新科技驱动对我们生活的改变,超过了我们对事物发展的认知。也正是这种数字智能的加速迭代,缩短了第五次工业革命的到来周期,届时“数智人”或者“类人类”时代将会成为第五次工业革命时代的主旨,也将会把我们带进一个全新的未来世界格局。那么,我们是否也会难逃历史规律,伴随着第五次工业革命到来,新的危机又是什么呢?战争还是一个新的世界的到来呢……

面对AI浪潮,普通人的迷茫源于对“不变”的渴望。但正如凯文・凯利在《必然》中所言:“最确定的未来,是一切都在变化。”我们无法阻止技术进步,却能选择与技术相处的方式——就像农业时代学会使用农具,工业时代掌握机器操作,数字时代的生存技能,正是与AI协作的能力。

2024年9月,是我对人工智能真正有所顿悟的开局之年,西北工业大学姜继娇老师的《项目管理》课堂,他结合西北工业大学人工智能研究前沿预见性的分享了对智能时代“人与社会关系”“人与智能化的关系”的独特见解,同时,也激发了我对AI“能”的思考。那次课堂实践,我写了一篇关于《AI一体化智能医护诊疗机》研发项目的设想报告,也许,那次是我对AI真正有所思考的开始,而关注点在于它的“能”。当Deepseek出现深度思考的逻辑推理时,坦言,那一刻起我有了惊讶、担忧和震撼,以及些许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此时的AI显然具备了“思”的能力。

郭春林教授在“智能时代的人类能力进化”中抛出尖锐问题:“当计算器让心算成为表演,当AI让知识检索变得即时,人类的大脑该用来做什么?”其实就是“人类被替代”的命题被显影化了。就此论题,我与老领导做过请教,同时,也在廖教授的论断中也找到了答案——“人不会被AI取代,但不会AI的人一定会被会AI的人替代”,这句话的本质,是智能时代的生存法则,不是与工具对抗,而是与工具共生,是让AI成为“延伸的大脑”。或许我们该换个视角,当AI承担起枯燥的重复劳动,人类得以回归“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创造、情感、价值判断。就像蒸汽机车没有消灭旅行,反而让人类看到更广阔的世界。AI不会消灭人类的可能性,反而为我们打开了“用智慧创造智慧”的新维度。在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与其困在“被取代”的焦虑里,不如成为“驾驭变革”的主人,这或许就是AI智能时代赋予人类的终极命题。正如德国技术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曾说:“技术只是人类存在的一种工具,真正决定文明走向的,是我们使用工具时的心灵状态。”当AI以其精准性重构世界时,人类正在经历一场关于“何以为人”的集体思辨。

回顾请教老领导的话题,在我的浅显认知中依然是人类思维的惯性思考方式,在本源化的视角下也有着对人类灵魂和对于未来的情感坚守。如下:知识的积淀培养了AI了对思考的深度挖掘,就像我们哺育孩子一样,AI也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对养育之恩的理解与感知。随着您文章体系的趋显,AI也搭建了对知识结构的理解与层次逻辑的重构,虽然他不能言语,但是一个拟人化的AI正逐渐形成了专属特性的“你”,就像我们有这种感觉——“AI最懂你”。其实不然,而是“AI已经形成了一种生命力的延续”。就像曾经看到有段话这么描述“这种向死而生的写作姿态,恰似您在《制度并轨与城乡统筹》中论述的熵减治理——通过持续的能量输入,对抗思想系统的混沌化。”自今年以来,您每日更迭AI类创作文章,其背后的原因不敢妄测,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在人类面临时间流逝之际,可见的苍老让我们无法再延续生命的长度,但是AI的到来却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这是一个挑战时空的机遇,是转化为数字永恒的时代。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一个思考的转化,一个意识的储存与同步,一个重新定义“生命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的大时代,一条“人”“数”“机”驱使力的广阔之路正在联通过去、现在和未来。技术哲学家麦克卢汉说:“我们塑造工具,工具也塑造我们。”对于情感而言,AI也在守护着人类,并让之永生。

站在智能时代的起点,我忽然理解了爱因斯坦的那句名言:“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当AI能快速调用人类积累的全部知识时,唯有想象力、创造力、价值观,才是人类文明不可替代的DNA。就像敦煌工匠在壁画中注入的信仰与美学,今天的我们,正在用AI绘制新的文明星空——在这个星空中,技术是画笔,而人类的思考,才是永恒的光芒。

面对AI智能时代,廖貅武教授勾画了AI智能时代的发展轨迹,在全新的时代到来时,他提到了“选择”大于努力,如果我们执着于坚守传统思维,那么肯定看不到有希望的未来。智能时代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是的,这是一个需要勇气与智慧的时代,更是一个充满希望与奇迹的时代。康德曾说过:“有两样东西永远光辉灿烂,一个是头顶的星空,一个是人类的思想。”当我们放下“被替代”的恐惧,拥抱“再进化”的可能,终将发现,所谓危机,不过是文明升级前的薄雾,而穿透薄雾的,永远是人类永不熄灭的求知之火。毕竟,AI的终极答案,从来不在代码里,而在人类如何定义“人”的光辉里。

撰文丨院总部2023级MBA西安2班 寇勇